三度分節 115

徐耀祖走时天边起雨，周清找了个瓶子灌了点将枝了去拿到了楼，放到了阳天头。阳天正躺在闭目养神，手边放着本书。周清看了会，走去墙边张历，无端端想起阳天老家那座小院，知那里那棵海棠数是否已经盛开，知夜里是否还会有杜鹃造访，知那屋檐滴落的雨是否依旧能串成卷珠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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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清正这么想着，阳天开眼睛，拖着懒懒的腔调，说：“也知老家的树开了没有。”

翌和周清踏归程，这天正是谷雨，雨沛，从渡往外看，切都笼罩在漫无边际的云雾之中。阳天撑着伞站在船尾眺望隆城，却也望到什么，反而脸手沾到了抹去的气。周清走去和说话，问：“在看什么？惦记蓝婶？”

阳天摇了摇头，说：“回头看，看到的是眼云烟，这半生就都在这云烟里头。”

周清揽了，拿手里的伞，替撑着，：“走吧，黄历写今宜行舟，忌分离。”

黄历哪会写这边半句，阳天抬头看了看罩在头的雨伞，对周清：“这伞是的，也会记得。”

涛声渐响，雨雾更浓，周清与阳天钻船舱。

自此代形意拳手阳天彻底在江湖销声匿迹，有说于毒发，有说去了山避世，有说云游四海，逍遥自在，也有说改名换姓再开武馆，重收学徒，还有说曾与阳天有面之缘，那是个雪天，穿着厚实的冬，与撑着伞在街边走，街是寻常的街，伞是寻常的伞，只是雪得分。们小声说话，声笑，肩靠着肩，手牵着手，渐渐走远了。

——全文完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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